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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听着，终于表现出了头皮发麻的模样，然后，他用手电向医院大厅和走廊四处的昏暗中照了照，那里都是一片漆黑，什么也没看到。
“你会不会看错了，前后面都一样，全都是背影，我嚓，那还是人嘛，你应该是看错了！”
老孙这次的状态，不再戏谑。
“就是那个尸体，肯定是那个尸体，你看到的就是那个尸体，那个尸体跟着你进了洗手间的，正常人谁会在黑暗中站在角落里，背对着你啊！”
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护士看向我，仍旧吓得直哆嗦，满脸依然是那种死人一般的灰白色。
老孙看了看这刚说完话的女护士，轻哼了一声。
“那个未必是尸体，也可能是人家压根儿就没死，在你这儿的太平间里躺了几天后，苏醒过来了，然后，才下地溜达着回家了，不过，也奇怪啊，你说他如果是苏醒过来回家了的话，他为什么今晚还要再回来呢，搞得人心惶惶的！难不成，他真的就是来跟着你老兄呢？”
老孙又看向我，没等我说什么，他又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这玩意儿，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你呢？我草，你还别说，这事儿仔细一想，是挺奇怪啊，咱们在烧烤店的时候，看到的那个也是个背影，一直就没看到他的正面，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正面啊？难不成这玩意前后面，真的……真的都是背面，都是背影，那他的正面儿哪儿去了呢？妈的，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？”
老孙拿着手电，脸上也开始充斥着惊疑不定，他看了我一眼，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，但是他的话，让此时黑漆漆的环境氛围，变得更为令人发毛。
我也打开了手电，然后，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女护士。
“你们这个倒霉的医院，这大晚上的，就这么几个人在这里值班，连个保安都没有吗？怎么都停电老半天了，也没人出来修一下电路什么的，楼上也没人吗，怎么也没人下来帮忙的？”
我烦躁地用手电也向四周照了一照。
“以前还有一些人，这医院是私立医院，地脚太偏僻了点，看病的人本来就不多，前几天这尸体自己下地走了的怪事儿，把一些护士医生，甚至是保安，都吓坏了，人家就白天值班，晚上都不敢来了，我们也是看着值夜班给的钱多一些，才硬着头皮来了……”
那护士兀自说着，我却不想再搭理她了，因为我现在更加担心五月去了哪里，我拿着手电出了前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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